最近,钟南山院士在医学科学前沿论坛上表示,灭活疫苗对B.1.351的新冠毒株的保护力下降。


那B.1.351突变株是什么呢?


这个B1351的新冠病毒突变株啊,它是在去年11月,最早是在南非被发现,是在南非一患者的口咽拭子中分离出来的
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
我们回看南非的疫情,可以看到,南非第二波疫情的高峰,就是出现在去年11月-今年1月份。
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南非第二波高峰


根据科学家研究,主要原因,就是这个B1351新冠新毒株引起的。【1】


而且现在南非几乎95%病例都是由这个B.1.351系的引起的 。【2】


其实,我国也出现过一例的B1351的病例,是境外输入的,是一位55岁的南非飞行员,从新加坡进入广州时被检测出来的。


广东疾控公布发现南非突变株


B.1.351突变株有什么特点呢?它是怎么让灭活疫苗的保护力降低的?

这个B.1.351毒株啊,它在新冠病毒的S蛋白上,有10个突变点。这个S蛋白呢,就像一个“抓手”一样,它负责抓住咱肺部细胞,进行感染的。咱拿几个关键突变点说说。


其中最早出现的是一个,叫D614G突变的,在美国最早被发现。


它能让新冠病毒的S蛋白的构象发生变化,也就是刚才说的“抓手”变得更加开放,变“更大了”,感染力提升4-9倍【3】。这个突变,B1351株它也有。


后来在英国,首次发现了一个B.1.1.7的新毒株。它不止具有D614G突变,还具有N501Y突变,这个突变呢,它提高了和人体肺部细胞结合力【4】。就像前面说的“抓手”,它更稳定更有力了。


与原始毒株对比,这个突变,让基本传染性(R0)增加了70%(R0是一种用于比较传染力的数据)。这也就是英国,去年接二连三封城的主要“推手”,现在英国95%以上的新增病例,都是这个毒株所感染【2】。B1351株它同样也有这个突变。
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
关键点来了,B1351毒株呢,除了具有上面说的两个突变,能提高传染性。


它还有一个E484K突变,这个突变,让新冠病毒更加容易逃离抗体的中和作用,也就是疫苗的抗体保护力下降了。


我找到这几份文献,可以了解到:


(文献一)强生和阿斯利康的,腺病毒载体疫苗,研究表明,对B.1.351的保护力下降;【5】
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(文献二)美国的两个mRNA疫苗,也宣布对B.1.351毒株的保护力有所下降。【6】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(文献三)不好意思,中国3月底,也发表预印文献表示,B.1.351毒株影响我国的灭活疫苗的保护力。【7】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
换个话说,就算不管是哪种类型疫苗,这个B1351毒株,似乎都突变出了,一定的“反抗疫苗”的能力。而且不止B1351毒株具有E484K的突变,巴西现流行的P1系新冠毒株也具有这个突变。

那面对这些变突,科学家们应怎么应对?

主要通过四种策略:


策略一:加大疫苗剂量或针量,诱导出更多的中和作用的抗体,来抵消抗体保护力下降部分。


策略二:直接在原来的疫苗上,进行靶点改造。这种方式,比较适合在一个国家,主要流行一种毒株的情况。目前mRNA疫苗,大约2周就可以完成疫苗的再设计。可能灭活疫苗会稍慢点,需要1-2个月,因为还要培养病毒再灭活。


策略三:制造成多价疫苗,把几种新冠毒株的主要抗原整合在一起,参考百白破和HPV疫苗(人乳头瘤病毒疫苗)。


策略四:采取两种或多种新冠疫苗交替使用的方式,利用不同类型疫苗的优点,组合在一起,对付不同新冠病毒的亚型。【2】


以上这些策略,都是可以应对各种病毒突变的。

钟院士说,灭活疫苗对B1351新冠毒株保护力下降,这毒株特殊在哪


目前新冠疫情,导致全球的死亡人数,已经上升到300多万了,成为了继西班牙流感以来,最严重的流行病。


而且印度一个国家,还在每天30多万的新病例增加,为新冠病毒变异提供了巨大的舞台。


能拯救世界的,除了疫苗,还有专业的防控,希望那些国家,能抄下中国的防控作业,不为别的,只为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!


参考资料:

【1】 Tegally, H., Wilkinson, E., Giovanetti, M. et al. Detection of a SARS-CoV-2 variant of concern in South Africa. Nature 592, 438–443 (2021).

【2】 Washington NL, Gangavarapu K, Zeller M, et al. Emergence and rapid transmission of SARS-CoV-2 B.1.1.7 in the United States [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, 2021 Mar 30]. Cell. 2021;S0092-8674(21)00383-4.

【3】 Yurkovetskiy L, Wang X, Pascal KE, et al. Structural and Functional Analysis of the D614G SARS-CoV-2 Spike Protein Variant. Cell. 2020;183(3):739-751.e8.

【4】 Washington NL, Gangavarapu K, Zeller M, et al. Emergence and rapid transmission of SARS-CoV-2 B.1.1.7 in the United States [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, 2021 Mar 30]. Cell. 2021;S0092-8674(21)00383-4

【5】 Zhou D, Dejnirattisai W, Supasa P, et al. Evidence of escape of SARS-CoV-2 variant B.1.351 from natural and vaccine-induced sera [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, 2021 Feb 23]. Cell. 2021;S0092-8674(21)00226-9.

【6】 Garcia-Beltran WF, Lam EC, St Denis K, et al. Multiple SARS-CoV-2 variants escape neutralization by vaccine-induced humoral immunity [published online ahead of print, 2021 Mar 12]. Cell. 2021;S0092-8674(21)00298-1. 
doi:10.1016/j.cell.2021.03.013

【7】 Wang, P., Nair, M.S., Liu, L. et al. Antibody resistance of SARS-CoV-2 variants B.1.351 and B.1.1.7. Nature (2021). 
https://doi.org/10.1038/s41586-021-03398-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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